“87天,627英里,只凭一个
信念:只要他走,老友就会活下去!”这是写在《一个人的
朝圣》的扉页上的一句话。短短几个数字,你却能
感受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为
坚持梦想而行走的
执着。恰如一句诗所言:
梦想是河的彼岸,而
我们,则是
自己的摆渡人。
在一座工厂的流
水线上,你永远无法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在生存的夹缝中为梦想挤出一丝空间。“吊带裙/它将被运出车间/走向某个市场/某个时尚的店面/在某个下午或者晚上/
等待唯一的你/陌生的姑娘/我
爱你。”这是一位流水线女工写的诗。她叫邬霞,但是显然她的
世界里没有“霞”的
色彩斑斓,只有金属机械的无情与冰冷。她曾说:“写诗是我的梦想,亦是我晦暗的
生命中唯一的亮色。”梦想可以在现实的重压下变得奢侈,但是永远不会变得
卑微。不论现实有多残酷,对梦想的坚持永远不需要理由。
摆渡的河上
如果没有
风浪,那梦想的彼岸必然早已人满为患。通往彼岸的河上总是风高浪急,唯有经受住无尽风浪之后依旧继续坚持的人,才有抵达的资格。
叔本华的傲慢与自恋广为人知,但是当你深入他的世界后,便会深感他一生对自己唯意志论的哲学体系的执着。早在三十岁时他便写成了《论充足理由律的四重
根》,写完之后他便外出
旅行,等着回来时看到自己的杰作大受赞扬。然而现实骨感得可怕,他回来后发现自己的作品根本无人问津。在他到柏林担任教授的时候,这位偏执而傲慢的大师把自己的课设在了与黑格尔的课的同一
时间,结果黑格尔的
教室人满为患,他的教室里只坐了三个学生,其中一个还站了起来说:
老师,我走错了教室。如此轶事在叔本华身上发生过太多,他无数次地在等待赞赏中被忽略,无数次地在
希望中失望,无数次摔倒在发扬自己哲学理论的梦想前——向世人解释他对意识与表象的理解的那一天仿佛遥遥无期。所幸的是,他的偏执化成了他的坚持。他在自己生命里最后的一本
书《附录与补遗》中这样写道:“终曲。我如今疲惫不堪地站在
路的尽头,憔悴的额头几乎连桂冠都难以承载。可我对此生的成就感到欣喜,从不因他人的言论而畏缩。”他恐怕想不到自己在死后的五十年里成了欧洲最具
影响力的作
家之一,更不会想到自己一生的坚持为后世诸多哲学与
美学理论埋下何其美妙的伏笔。
梦想前横着的那条河,我们不知道它有多宽、多深,我们只知道我们是自己的主宰,是那个不畏风浪、向梦想的彼岸毅然摆渡自己的那个船夫。
教师点评 梦想者似乎永远是孤独的,他们寂寞地背对着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人生如果是一条河,那么,梦想在彼岸,我在此岸。 欣赏作者的这一句:“梦想可以在现实的重压下变得奢侈,但是永远不会变得卑微。” 的确,不论现实有多残酷,对梦想的坚持永远不需要理由。作者始终围绕这个观点,进行了充分的论述。所选材料新颖充分,意蕴深刻。